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改写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

改写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_  改写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(一)  军中主帅帐内摆酒为归客送行,胡琴琵琶羌笛合奏来助兴。悠扬的曲子缠绕着塞外的孤烟,婉转,坚韧,悲凉。然而始终化成一个盘旋的空洞,让人晕眩。跳舞的歌妓舞步华丽而寂寞,轻易地掩盖了我浊重的呼吸,我问过一个来自遥远长安的女子:牡丹花开的时候,长安是不是笼罩在

  改写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(一)

  军中主帅帐内摆酒为归客送行,胡琴琵琶羌笛合奏来助兴。悠扬的曲子缠绕着塞外的孤烟,婉转,坚韧,悲凉。然而始终化成一个盘旋的空洞,让人晕眩。跳舞的歌妓舞步华丽而寂寞,轻易地掩盖了我浊重的呼吸,我问过一个来自遥远长安的女子:牡丹花开的时候,长安是不是笼罩在一片绯色的烟雾里?她底声说道:这里永远都没有牡丹花,大人,就像这里永远没有春天一样。

  这时我突然回忆起什么,可又立刻忘记。

  天宝十三年。

  彻骨的寒冷把我从回忆中生生拽了出来,不过是胡天八月,漫山遍野一片萧条的景象,过了一会儿,便纷扬落雪,不过一盏茶的工夫,人间,已是一片苍茫。

  寒风凛冽,大雪纷飞,将军双手冻的拉不开弓,都护的铁甲冰冷难以披挂,战士们的斗篷在寒风中猎猎作响。

  辕门前,红旗冻硬了连风都无法牵引。

  此时此刻的长安城内,正值牡丹花开的时节,我仿佛还能想象出车水马龙的繁华的大街小巷。干净,透明的长安城上一方恒久不变的天空,远远观望长安城,氤氲在一片美丽的姹紫嫣红中。

  剽悍的白驹上武公子身披重裘,英气逼人,那一双闪烁着炽热的星眸仰望那一抹阴云惨淡久久凝聚不散的苍穹,似心驰辽远。

  我知道有个南方以南的都城牡丹年年盛开,于是绯色的烟雾年年升起。

  我在北方以北思念长安,日夜思念长安。

  武公子即将归京了,终于要会到那个四季温暖如春花丛锦簇的长安城。他将看到,长安的八月是如何隐匿在一片璀璨的嫣红中,热烈儿澎湃。眼眶微微湿润。

  尘归尘,土归土,长安月下,牡丹花上。尘归尘,土归土,南方以南,岁月无边

  改写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(二)

  北风呼啸着,刮倒了白草,八月的塞外,天空就早已雪花纷飞。望着帐外那纷纷扬扬、没有断绝的雪,思乡之情油然而生。一股寒风从背后袭来,我不禁打了个寒战。心中不免悲凉。在这塞外故地,春天永远是用来想象的。

  不多久,外面的积雪已经很厚了,变得密密麻麻,就像谁在用力地摇动着玉树琼花。又如是一夜之间春风突然吹来,吹得千树万树的梨花盛开。

  时不时有雪花飘进珠帘,打湿了丝织的帐子。狐皮衣服在这彻骨的寒冷中也显得极不暖和,织锦的被子也就更显单薄。寒风凛冽,大雪纷飞,将军双手冻得拉不开弓。都户的铁衣冰冷难以披挂,战士们的斗篷在寒风中猎猎作响。

  浩瀚沙漠纵横,坚冰结了百丈厚;阴云暗淡,在万里上空凝聚不散。

  军中的主帅营幕里设酒招待回京的客人,暗红而温暖的炭炉上正温着酒。有人拿起了胡琴、琵琶和羌笛助兴,歌妓在中央翩翩起舞。

  到了傍晚,大雪纷飞,雪花落到辕门上,红旗冻得僵硬,任北风劲吹也不再翻动。我送你到轮台东门,你离开时,积雪铺满了天山上的道路。随着山回路转,我眼睛紧盯武判官不舍,直到看不见他,雪上只剩下马走过的脚印。

  改写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(三)

  八月,冬天便匆匆地赶到了边关。

  北风呼啸,凶猛地席卷着大地。地上大片的白草一下便被风折断,有的甚至被连根拔起。阴灰的天空,开始飞洒起密密麻麻的雪片。

  即使是呆在封闭的房间里,我也能听见冷风那可怕的低声呜咽。这样的情形,在这里也算得上是司空见惯了。

  雪下了整整一夜。

  第二天清早,隔着窗户隐隐地透进了雪光,我不由得产生了一点赏雪的兴致。

  雪明显小了许多,仿佛柳絮,在风中轻轻地飞舞。人很少,偶尔也有出来活动的士兵,一点黑色在一片白茫茫中格外显眼。

  踏着雪步入院子,我愣住了:就好像昨夜吹起了春风,满院的树都缀满了洁白的梨花。恍惚间,我觉得自己似乎是回到了江南,回到了小时候,回到了一树一树的梨花之间。

  直到一丝冷风袭来,我才意识到这原是雪的杰作。我忆起多年以前,那时我尚未参军,你也不是判官,我们二人一起观赏梨花。那时的你说梨花似雪;可今天我却惊喜地发现,雪如梨花,一朵朵开得灿烂。

  雪又渐渐大了起来,我拍掉落在衣服上的雪片,走回屋内。

  天气越发地冷了。常有零星的雪花飞入珠帘,沾湿绸质幕布,一点点加剧着严寒。无论穿上狐裘,还是裹紧被子,都显得单薄,感受不到一丝温暖。角弓似是也被冻住了,连强壮的将军和都护都拉不开,更别提普通的士兵了。而战士们穿的铁衣也像冰一样又冷又硬,费好大劲才勉强能穿上。

  冒着刺骨的寒冷,我再次走到户外,站在风中眺望远方。万里长空中,云依旧黯淡无光,仿佛也是沾染了什么哀愁,凝重得像一幅静止的画。百丈厚的坚冰交错在无垠的荒漠上,好像要牢牢地冻住整个大地。

  胸口泛起的一阵愁绪,已然凝成了冰,结在我的心底。

  饯行的酒宴是那么热闹,以致于大家都露出了久违的笑容。只是向来安静的你,依然轻锁眉头。

  主帅的营帐宽敞而又温暖,淡化了离别的伤感。然而,当送别的音乐奏响,大片的心酸又涌了上来。

  那是胡琴、琵琶与羌笛的合奏,是苍茫的塞北大地特有的乐曲。不同于江南的丝竹之韵,它没有什么哀怨情思,也没有什么宛转灵秀,却激荡着一种深深的悲凉,令人肠断。

  傍晚,雪再一次纷纷落下,飘落在辕门之外。一杆孤零零的红旗已被冰冻成了雕塑,无法飘动,但任凭狂风撕扯,它都屹立不倒。

  你望着它,低头叹息。或许你是在遗憾吧,遗憾你今生也许不会再与它重逢了。

  离别的那一刻,终究是要到来了。

  在轮台的东门外,我们俩一动不动地面对面站着,一言不发。

  朋友,珍重。

  一句话哽在喉头,却硬是没有说出口。

  你似乎也有什么想说的,但也同样终未开口。你飞身上马,急急忙忙地回头一瞥,然后便渐渐远去。

  你策马的身影依旧那么潇洒飘逸。你走的时候,大雪铺满了天山的路。

  沿着迂回的山岭,顺着曲折的道路,你终于从我的视线里消失。

  也许终有一天,有关你的记忆会像雪一样慢慢消融,可是我会永远记得这一晚天山的雪。

  久久凝视着雪地上一串清晰绵延的马蹄印迹,我的心头突然像这茫茫的雪地一样,空了。

  山还在,雪还在,君已不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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