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墉:谈出头
刘墉:谈出头_ 刘墉:谈出头 你看看四周的同学,尤其犹太人和中国人,他们不是都想尽办法,给孩子补习、叫孩子到医院当义工、上网为孩子找各种题材、参加科学竞赛,甚至为孩子找老师教网球、击剑、游泳和溜冰,建立得奖纪录,好争取进入长春藤盟校吗? 正因此,中国人则能成为美国平均学历最高的族群,在各方面有杰出成就。
刘墉:谈出头
你看看四周的同学,尤其犹太人和中国人,他们不是都想尽办法,给孩子补习、叫孩子到医院当义工、上网为孩子找各种题材、参加科学竞赛,甚至为孩子找老师教网球、击剑、游泳和溜冰,建立得奖纪录,好争取进入长春藤盟校吗?
正因此,中国人则能成为美国平均学历最高的族群,在各方面有杰出成就。
◎拼命作个人上人
不是只有我会拖,老师也会拖。
你今天一边看我昨天写的文章一边抗议:老师在学期开始的时候都慢慢教,讲一堆废话,到了学期要结束之前又拼命赶,老师赶,害得我们也得赶,所以期考之前特别忙。
说完,你接着往下看,又抬头问:那台湾小孩为什么要先睡个觉?睡觉作什么?害他晚上都睡不着了。
我就笑说你是饱人不知饿人饥,问你要是你夜里只睡了五个钟头,就算回家先睡一个半小时,加起来也只有六个半小时,你会晚上睡不着吗?我又告诉你台湾的小孩子有多辛苦,同一科,他们常常要念几种不同版本的教科书,每天不但上课比你早、下课比你晚,而且经常留校补习,补到八九点才能回家。
你就瞪大眼睛,问为什么这么苦。
孩子!我也常责怪为什么中国人那么狠狠地逼孩子,把孩子逼得早早就戴上近视眼镜,甚至把孩子逼得跳楼自杀。
我还作过比较,发现我这一代的健康,反不如上一代。原因是上一代身处在二次大战的环境,常常要躲轰炸、换学校,有了不少中间喘息的机会。相对的,我生在一九四九年的台湾,战争过去了,但是学校少、学生多,入学考试的压力大,于是有了所谓恶补。
我小时候,就已经常常要留校补习,在我记忆中,总浮现那个背着重重的书包,书包里装着《图解算术》,在夜色中回家的画面。
你能想像当你学跳舞、学唱歌、学钢琴、小提琴,每天还轻轻松松的小学六年级,许多台湾孩子已经去补习班补习了吗?
何止台湾的孩子啊!大陆也一样,我曾去过一个有名的中学,那校长得意地说他们的毕业生百分之九十以上能考上重点大学。又说他们特别在山边盖了一片房子,高三的学生一律送到那儿去住校,就好像以前读书人常到深山庙宇里苦读一样。
不止名校,我有一年去广西深山贫困地区的一个小学,那里的校舍破旧不堪,孩子们身上穿着五颜六色的百家衣。但是你可知道,那里的孩子居然对我说,他们只看到灯光和月光吗?
他们说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念书,太阳下山之后还要留校补习,所以难得看到太阳。据说因为土地贫瘠,有些学生全家只有一套能出客的衣服,大家轮着穿;甚至有人穷到没衣服穿,没被子盖,天冷时躲在草垛子里。
但是那些父母还是拼了命,要送孩子上学,要为孩子缴补习费和代课老师费。
这几年,我跑了许多中国大陆荒僻地区的学校,除了我们捐建的希望小学,也去了贵州少数民族地区和建在山西窑洞里的学校。
他们都太苦了,一个老师的月薪可能不够看两场电影;一家两个孩子可能因为缴不起学费,而轮着去上学。
但是,我发现他们都拼命用功,他们的父母可以不识字,却都知道逼孩子念书。
渐渐地,我了解了,十年寒窗无人问,一举成名天下知、书中自有黄金屋、书中自有颜如玉、苦读才能出头的观念,已经根深柢固在中国人的心里。就算是现在学校多了,在台湾甚至录取率超过百分之百,大家还是要拼。
为什么?
因为要拼进好学校,因为要强出头。
孩子,其实你有什么好不解的呢?
你看看四周的同学,尤其犹太人和中国人,他们不是都想尽办法,给孩子补习、叫孩子到医院当义工,上网为孩子找各种题材、参加科学竞赛,甚至为孩子找老师教网球、击剑、游泳和溜冰,建立得奖纪录,好争取进入长春藤盟校吗?
正因此,犹太人能从二次大战时在四处被排斥,发展到今天,在美国社会虽是少数,却有举足轻重的地位;中国人则能成为美国平均学历最高的族群,在各方面有杰出的成就。
美国是自由的,自由到你可以选择作清道夫或大学教授;美国也是开放的,清道夫可以赚得比大学教授还多,美国还是平等的,职位没有尊卑贵贱,只要肯努力工作,都能有不错的生活。
但是,有一些民族,尤其是那些经历苦难的民族,无论在中国或美国,他们心底自然有股力量拼命作个人上人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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